奥运黄金周,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里约。下周开始,媒体的目光会再次转向这座巴西海岸城市,残奥会即将在此拉开帷幕。那么问题来了,当所有运动员结束比赛,当最后一名观众离场时,这里留下的是什么呢 ?
答案是:遗产。这个简单的词,近几年来也被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重新定义。
为了表明大型体育赛事巨大开销的合理性,赛事组织者需要在颁出最后一块奖牌前,证明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值得的。
实物性的基础设施是奥运遗产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体育场馆,比赛场地,餐厅,自行车馆要怎么处理呢?
处理得好,这片被利用过的城市用地就会重获新机,就像2012年伦敦奥运会因此而广为赞誉。处理得不好,这些奥运“白象”( white elephants,译者注:因为白色的象非常稀少,被视为珍宝,但不能劳动,所以这个词就被用来形容昂贵而无用的东西)就会成为负担,最终如雅典海兰尼孔地区和帕里欧弗里欧地区被遗弃的设施一样。
悉尼Hassell设计公司基础设施专家葛伦·斯科特认为,重新定位,再利用,乃至建筑迁移是维护体育场馆遗产的多样化策略。无论组织者最终采取选择哪种方案,决策都应该是预先计划好的,不要等到比赛结束还犹豫不决。
斯科特表示:“最开始要做的就是提前定制一系列奥运场地,在比赛结束后能够对其改造翻新,移作他用;如果能够发现国家真实所需并与奥运相结合,更是好上加好。”
所有用于大型赛事的基础设施中,体育场是的灵活度是最差的。这种以放射型结构并布满圆柱的典型建筑,再利用的机会非常有限。(相比之下,独立式的直线型建筑会更好,如仓库)
伦敦已经尝到了苦头。将伊丽莎白女王奥运公园转化为英超 西汉姆联足球俱乐部主场的费用达到了700万英镑,比整修温布利体育场的造价还要昂贵。
斯科特说“如果一开始就想到这之后将作为足球场地,那么就会以足球场的需要来设计,之后再为奥运做相关的改造,然而最终却本末倒置。”
毫无疑问,更小更灵活的场地和设施的重新利用会更容易。在这一方面,奥运村就是最显而易见的例子。悉尼纽因顿的豪华住宅区和北京朝阳区如今就是最好的证明。位于伦敦奥林匹克公园的国际广播中心,现在是广播电视的大本营,也承担了英国电信体育频道的编辑工作。
改造现有建筑也不失为具有吸引力的选择:利用更少的资源,对环境影响更小,投入更少。其中较为经典的案例是雅典对帕那辛纳克体育场(1896年第一届现代奥运会开幕式举办地)的利用,2004年雅典奥运会将其用于射箭比赛和马拉松终点。里约组织者也效仿此法也改造了桑巴大道(里约狂欢节举办地)。2000年,悉尼会议展览中心也改造为了室内比赛场地。
场地迁移也会带来潜在的附加值。2012伦敦奥运会曲棍球比赛所使用的蓝粉色人造地面如今为约克郡的谢菲尔德海兰姆大学的球场增添了一丝优雅。然而拆解,运输,重建设施的费用是存在问题的。因此,伦敦奥运篮球馆重置里约的计划也最终被舍弃。
建筑设计公司,是体育建筑设施领域的专家,其资深设计师尼古拉斯·雷诺表示,“临时性建筑一定要真的发挥其临时作用。如果能将该建筑分解到最小的组织零件,然后分散到供应链,再利用就会更简单便捷。”
如果说只有一个决定遗产处理是否得当的因素,那就是比赛用地与当地现存基础设施的融合程度。长久以来流行的方式(尤其在美国)是在城区外的空旷地区建设体育场,在各个方向用停车场作为支撑。
如今的思考又回到了原点:离中心越近越好。巴塞罗那利用1992年奥运会重振市中心工业区,提供了优秀范例。悉尼在这点较为欠缺:奥林匹克公园距中心城区16公里。东京效仿巴塞罗那,希望通过奥运使市区海滨区域重获新生。
致同会计事务所负责评估2012年伦敦奥运遗产,其城市基础设施方面的专家罗博·特纳认为:“将体育场馆建在大城市中心地带的好处之一在于, 免去了在城市边缘遗留“白象”的担忧, 创造可以轻易被企业或其他人再次利用的场地空间。其次, 既有的交通工具更为便捷, 更受商业公司的青睐。”(译言网译者:晨Amy )